46.無人提及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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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無人提及的電話
小流氓心情非常不錯，當天晚上住進旅館的時候，一見莫格進浴室洗澡去了，趕緊溜下床跑陽臺上給愛德華打電話，他迫不及待想要分享這件歡樂的事。
愛德華聽他到被四個男人逼到巷子裏的時，自是忍不住擔憂，“你還好吧尼爾？有沒有受傷？他們有沒有。。。。。。”
“當然沒有啦，你看我現在好端端跟你打電話就知道了。”
“可是，現在我不在尼爾身邊，我很擔心。”
“愛德華，我已經長大了，可以照顧和保護自己，你別總是大驚小怪的。”
電話那頭沈默了會兒，“是啊，尼爾已經長大了，也找到了新的愛人，他會保護你，已經。。。。。。不再需要我了吧。”語氣看似輕松，卻任誰都聽得出其中的勉強。
李玩知道這孩子又自個兒黯然神傷了，一時也說不出什麽安慰的話。其實他最討厭這樣了，合則合，分則分，他不是聖母瑪利亞，需要整天救人於水火，開導感化心靈受到煎熬的人，他希望的結尾是幹脆利落，不拖泥帶水的。
但是愛德華於他而言，終歸還是比較特殊的。他們之間有一定的共性，這個共性就是他對所有人隱瞞的，是他多少年所逃避的秘密。跟愛德華在一起，與其說是同情，倒不如說是同病相憐。
幾年前，李玩還住在愛德華家裏的時候，樣子跟現在沒什麽大的出入，他對愛德華隱瞞了自己的身世以及流氓本性，事實上在他離家在外闖蕩的十幾年來，就身世而言，他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一句實話。
都說戀愛中的人智商為零，愛德華也毫不例外，雖然李玩有時候懶得裝了會露出點原來的本性，但愛德華一直以為他只是個有點痞的柔弱少年。威爾遜夫人屢次告誡他這個男的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簡單，甚至拿出跟蹤李玩而拍的照片作為論據，企圖說服兒子甩掉這個對自己的巨大的威脅。
誰知愛德華看到照片絲毫不感到驚訝，反而笑了，“啊，尼爾真是淘氣，欺負別人的時候也很漂亮呢。”然後自顧自拿著那疊照片進了兩人共同的房間，仔仔細細又看了一遍，才小心地收進二級電子鎖的保險櫃裏。
而照片裏正是李玩正在毆打兩個壯漢，並扒掉他們的褲子示眾的場面。愛德華只顧著看李玩飛揚跋扈的眉眼去了，完全忽略了他心愛的尼爾擁有毫不費力撂倒兩個壯漢的力氣。
兩人拿著電話沈默了幾分鐘，話筒裏傳來對方為不可聞的呼吸，愛德華心想那呼吸是真是的該多好，他忍受不了這種令人感到窒息的氣氛，英俊的面上擠出一絲笑容。
“呵呵，我剛才跟你開個玩笑罷了，尼爾你不要在意，我現在過得很好。另外葉蓮娜說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我願意交往著看看，她不會反對。”
葉蓮娜是威爾遜夫人的本名，看來這次這個素來強勢、占有欲極強的女人終於打算忍痛放血割肉了。
“嗯，那樣，也好。”李玩說。
“啊對了，錢還夠用麽？”
李玩嘴角抽了抽，“別跟我說你幹這一行的不知道我的消費記錄，你什麽都掌握得清清楚楚的吧？”
“也沒有啦，我只是關心你嘛。”愛德華不好意思地笑笑。
“聽說你把一半的積蓄都給我了，你現在還有錢花嗎？”
“當然有，這個你不必擔心。”他沒說他的另一半積蓄其實都是些不動產，他除了那張卡，本身基本上身無分文，上次去英格堡找李玩的時候，還是他跟同事借的錢過去。這也是當威爾遜夫人看到那張金卡的時候都氣得笑了的原因，為此她決定不再對愛德華給予金錢方面的支持。
李玩其實挺過意不去，本想說以後一定會還他錢，但這樣對愛德華來說無疑是個不小的打擊。他估摸著莫格也該洗好了，擔心那小子又吃些莫名其妙的醋，便對電話那頭道：“那就這樣吧，今天有些累，我想睡覺了。”
愛德華有些戀戀不舍，但並沒有說挽留的話，“晚安，尼爾，祝你有一個甜美的夢。”
李玩掛斷電話，轉身就看到莫格正站在身後看著他，由於剛從浴室出來，他腰上只圍了條毛巾，渾身似乎還冒著蒸騰的熱氣。兩人目光碰撞在一起，莫格又很快移開視線，一邊擦著頭發走到窗邊去了。
“你走路怎麽都不出聲兒啊，嚇我一跳。”李玩拍著小胸脯故作驚訝道，走過去接過毛巾幫他擦頭發。莫格沒回應他，低下頭閉上雙眼任他在自己頭上搗鼓，突然身下一涼，李玩竟一把將他身上唯一一條毛巾扯掉了。
“你幹什麽？”他失聲叫道，遮也不是擋也不是，局促地站著，臉上微微發紅。
李玩笑了笑，蹲下身仔細去看他腿間那軟下去的東西，放在手裏湊過去印下一吻，輕柔得就像晚安吻般，不帶任何情·欲的。莫格卻被他唇間噴薄出的熱氣和那花瓣般的親吻碰觸弄得瞬間就起了反應。
“你就這麽喜歡做這個？”他後退一步，奪過毛巾重新圍好，借以掩飾自己已經微微擡頭的欲·望。
“你不喜歡？”李玩眼裏含笑，仰起頭看他。
“不討厭。”
“那不就得了。”
莫格把臉瞥向一邊，沒再理會他，李玩倒是不在意，站起來往床上一趟，對他勾勾手指，“過來，陪爺睡覺，伺候好了爺重重有賞。”
莫格冷冷一眼瞥過來，面無表情道：“對不住了這位爺，在下不賣身。”
“那就賣藝唄，趕快給爺唱個小曲兒跳個小舞什麽的解解悶兒。”
“我什麽都不賣！”
李玩先是頓了下，然後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笑聲：“哈哈！你看你那樣兒，跟良家婦女似的，哈哈。。。。。。”
莫格惱羞成怒，忍無可忍，兩步並作一步跨到床上，把笑得沒心沒肺的小流氓一壓，低頭狠狠堵住了那張放肆的小嘴。
兩人都沒提及剛才那通電話，一個懶得解釋什麽，一個害怕對方會厭惡自己管得太緊，太多。兩人各有所思。
第二天他們按照安排好的路線繞過那段鐵路，來到另一個城市，然後繼續乘火車一路向東，之後又經過了好多次轉車，輾轉數回，歷經坎坷，幾天後，當聽到列車播音員熟悉而親切的母語時，兩人差點感動得熱淚盈眶。
總算回來了，這場歐洲之旅太艱難，太辛酸，太漫長，用李玩的話說，他都快忘記自己逃命是為了什麽了。
不過那些經歷過的種種在此刻都不再重要了，他們終於站在了故國的土地上，只需完成最後一個步驟，一切都將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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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有啦，你看我現在好端端跟你打電話就知道了。”
“可是，現在我不在尼爾身邊，我很擔心。”
“愛德華，我已經長大了，可以照顧和保護自己，你別總是大驚小怪的。”
電話那頭沈默了會兒，“是啊，尼爾已經長大了，也找到了新的愛人，他會保護你，已經。。。。。。不再需要我了吧。”語氣看似輕松，卻任誰都聽得出其中的勉強。
李玩知道這孩子又自個兒黯然神傷了，一時也說不出什麽安慰的話。其實他最討厭這樣了，合則合，分則分，他不是聖母瑪利亞，需要整天救人於水火，開導感化心靈受到煎熬的人，他希望的結尾是幹脆利落，不拖泥帶水的。
但是愛德華於他而言，終歸還是比較特殊的。他們之間有一定的共性，這個共性就是他對所有人隱瞞的，是他多少年所逃避的秘密。跟愛德華在一起，與其說是同情，倒不如說是同病相憐。
幾年前，李玩還住在愛德華家裏的時候，樣子跟現在沒什麽大的出入，他對愛德華隱瞞了自己的身世以及流氓本性，事實上在他離家在外闖蕩的十幾年來，就身世而言，他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一句實話。
都說戀愛中的人智商為零，愛德華也毫不例外，雖然李玩有時候懶得裝了會露出點原來的本性，但愛德華一直以為他只是個有點痞的柔弱少年。威爾遜夫人屢次告誡他這個男的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簡單，甚至拿出跟蹤李玩而拍的照片作為論據，企圖說服兒子甩掉這個對自己的巨大的威脅。
誰知愛德華看到照片絲毫不感到驚訝，反而笑了，“啊，尼爾真是淘氣，欺負別人的時候也很漂亮呢。”然後自顧自拿著那疊照片進了兩人共同的房間，仔仔細細又看了一遍，才小心地收進二級電子鎖的保險櫃裏。
而照片裏正是李玩正在毆打兩個壯漢，並扒掉他們的褲子示眾的場面。愛德華只顧著看李玩飛揚跋扈的眉眼去了，完全忽略了他心愛的尼爾擁有毫不費力撂倒兩個壯漢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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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樣，也好。”李玩說。
“啊對了，錢還夠用麽？”
李玩嘴角抽了抽，“別跟我說你幹這一行的不知道我的消費記錄，你什麽都掌握得清清楚楚的吧？”
“也沒有啦，我只是關心你嘛。”愛德華不好意思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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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這個你不必擔心。”他沒說他的另一半積蓄其實都是些不動產，他除了那張卡，本身基本上身無分文，上次去英格堡找李玩的時候，還是他跟同事借的錢過去。這也是當威爾遜夫人看到那張金卡的時候都氣得笑了的原因，為此她決定不再對愛德華給予金錢方面的支持。
李玩其實挺過意不去，本想說以後一定會還他錢，但這樣對愛德華來說無疑是個不小的打擊。他估摸著莫格也該洗好了，擔心那小子又吃些莫名其妙的醋，便對電話那頭道：“那就這樣吧，今天有些累，我想睡覺了。”
愛德華有些戀戀不舍，但並沒有說挽留的話，“晚安，尼爾，祝你有一個甜美的夢。”
李玩掛斷電話，轉身就看到莫格正站在身後看著他，由於剛從浴室出來，他腰上只圍了條毛巾，渾身似乎還冒著蒸騰的熱氣。兩人目光碰撞在一起，莫格又很快移開視線，一邊擦著頭發走到窗邊去了。
“你走路怎麽都不出聲兒啊，嚇我一跳。”李玩拍著小胸脯故作驚訝道，走過去接過毛巾幫他擦頭發。莫格沒回應他，低下頭閉上雙眼任他在自己頭上搗鼓，突然身下一涼，李玩竟一把將他身上唯一一條毛巾扯掉了。
“你幹什麽？”他失聲叫道，遮也不是擋也不是，局促地站著，臉上微微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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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麽喜歡做這個？”他後退一步，奪過毛巾重新圍好，借以掩飾自己已經微微擡頭的欲·望。
“你不喜歡？”李玩眼裏含笑，仰起頭看他。
“不討厭。”
“那不就得了。”
莫格把臉瞥向一邊，沒再理會他，李玩倒是不在意，站起來往床上一趟，對他勾勾手指，“過來，陪爺睡覺，伺候好了爺重重有賞。”
莫格冷冷一眼瞥過來，面無表情道：“對不住了這位爺，在下不賣身。”
“那就賣藝唄，趕快給爺唱個小曲兒跳個小舞什麽的解解悶兒。”
“我什麽都不賣！”
李玩先是頓了下，然後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笑聲：“哈哈！你看你那樣兒，跟良家婦女似的，哈哈。。。。。。”
莫格惱羞成怒，忍無可忍，兩步並作一步跨到床上，把笑得沒心沒肺的小流氓一壓，低頭狠狠堵住了那張放肆的小嘴。
兩人都沒提及剛才那通電話，一個懶得解釋什麽，一個害怕對方會厭惡自己管得太緊，太多。兩人各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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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回來了，這場歐洲之旅太艱難，太辛酸，太漫長，用李玩的話說，他都快忘記自己逃命是為了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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